33岁那年,我中风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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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新年前夜,我半脑梗塞,生活从此翻天覆地。

脑子里涌进来一堆东西——三角形、天空、砾石的声音、广播里传出的音乐、风声,以及手边摸起来粗糙的布料感觉。我完全搞不清是什么,不知道小三角实际上是树、大三角是山、声音来自轮胎碾压积雪和雪地巡警队,布料其实是戈尔特斯外套,甚至连手腕连接的手这个器官都感觉不到。我的大脑再也无法分辨颜色、外形、声音、触觉和感觉。可当我看到停车场有一辆红色的吹雪机呈90度翻倒,还是重影的,就完全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原来是红色的吹雪机、侧翻。怪了。

这就是我中风以后的感受:好像自己从身体里游离出来了。

那是年12月31日,我33岁,还不知道中风这回事。但血块经由主动脉进入大脑,直达左丘脑。结果,负责处理数字、语言以及逻辑推理的部分左脑细胞窒息而死,致使负责颜色、音乐、创意、直觉和感情的右脑无法与之沟通。于是数字成了不规则曲线,颜色叫不上名字,食品没了味道,音乐失去了旋律。

我觉得这和平常不一样,还挺美,可是我头昏眼花,像在船上,头也疼起来了。

“我得坐一下,”我尽力说出这话,那时还没失去语言能力,人就在停车场中央。

“我进去看看,你坐这儿。”我那时的丈夫说,他叫我坐在商店外面的路边,他很快回来。

他走开了,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,因为连他都觉得出了问题。“咱们回去吧,”他说,“你这样在外面,我没法买过滤器。不对劲。”

最后,我意识模糊,大脑昏沉。多年后不管我如何努力回想,都记不起当时怎么乘车回家。

当时感觉很累,就打了个盹。(其实若是处在中风状态或是刚刚恢复过来,立马睡觉是不可取的。)我梦到自己在雪山上迷路了,梦到行走在冰封的阿尔卑斯山湖面,梦到把鞋给丢了、话也说不出来。

几小时后我醒来,相信自己真的爬过那些高山,不是梦。我也真的失声了,说不出话来,丧失了语言能力,“我大脑思维混乱”,或者说“记忆中混杂着想象。”

朋友们都来庆祝新年。我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微微一笑,说:“你好。”我只会说“你好”。他们都很高兴,聊得好不热闹,而我却一句话也没说。我原来不是这样的,不会沉默,从不打盹。

“嘿,我脑子二虎了,”我说,看着自己在挣扎,身下像盖了床羽绒被,中风前的那个我说:“这不是我想说的,肯定哪出问题了。”但是没一个人听到或理解这些话,甚至我自己都不能。

我努力想加入他们的交谈中,但是他们说的太快了,话题总是在变。我张口想补充点什么,又组织不了语言。我们出去吃奶酪火锅。现在我也不记得自己吃了没有。

那晚我写了一篇博客,记录尝试交流的经历。那篇博客是这样写的:我感觉很奇怪,大脑状态怪异,脑子不够用,记忆力下降。今早我玩了以前常玩的智力游戏,记忆力大幅下降。现在我想说什么,说不了,想记什么,也记不住。这种状况太荒诞了。

中风前17个钟头,我还在日记里写道:这就是远离外界的感觉:这周雪花来了,又走了,外面寒风习习,吹打着又脆又嫩的豆荚。一切都是那么祥和。没有外界干扰,这周我的生活转而向内。读书养心。

后来看博客时,有12个朋友留言催我快去看医生。他们说,“情况非常糟糕,我们很担心。”

有人问,周围的人是否看出我正在中风。“你行为没什么异常吗?”他们问,这时我老公便抿着嘴,参加我们新年聚会的朋友们也会垂下眼睛。是,我确实行为怪异,但那是新年前夜。我老公和朋友们都喝的很开心,我一句话没说,他们觉得奇怪,但也没有过多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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